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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叶集

如果世界是透明的,那它一定是有形的……从黑到白,再从白到黑,从有形到无形,周而复始,没有任何变化。也许这就是这个世界本身的过去的痕迹,以至于你不知不觉地忘记了它的形态。似乎这些形态原本不存在于世界、自然、时间中,但当你把它们连接起来,作为线、作为重量、作为阴影时,它们就出现了……

混沌本来无迹可寻,但混沌一动便有迹可寻,有迹可寻便有实体,实体可寻便有迹可寻,有迹可寻便有乱,有争,乱中便 ...

从哪里来……何时来……到哪里去……

摄影有其形象的具体性,但并不代表其概念的具体性就不能改变,用相机去表达的方式还是很好很方便的。当然我相信我说的影像的痕迹、绘画的痕迹、材料的痕迹,都不如说它是摄影,它是艺术,它才是摄影的本质。这种媒介本身就具有处女般的自由。所以它不等同于电脑上的设计,这里我又提到了电脑这种工具,但不得不说电脑这种现代加工机器也带有很强的媒介痕迹,这样就存在着这种先入为主的习惯性概念表达的弊端。电脑可以“真假难辨”,但还是值得怀疑的。

所以我在以往的摄影经验中没有用到它,我对它的敬畏多于对它的尊重,因为它就是它,而且只是它,或多或少还是它……“影像的真实”是一件有趣而迷人的事情,我希望保留这种直接的摄影魅力,距离本身就很美,或许也是世界最后的遗产……

摄影可以造假,但那也只是“摄影的假”。虽然我不否认电脑可能是一种新媒体,但并不代表我没有看到直接摄影的真正魅力。那种更粗糙的现实更像是时间与物质边缘之间的碎片而非噪音,符合一种可靠的虔诚宗教,只有最“纯粹”、最虔诚的东西才能接受。当然,我们可以设计删除现实过程的某些痕迹,但这会让我们对自己存在的空间更加怀疑。

      

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,尽管可能会有若干回溯和延续的碎片,甚至这些碎片会消失,但只要人类还存在,信仰本身就不会消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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